清青倾卿
人之有所不得与,皆物之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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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事故[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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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到底要写什么呢※


Chapter 36


直到他们两人都换上了厚厚的冬装,黄少天还是会下意识地捂住自己臀部,然后在喻文州调侃的目光下,讪讪地收回手。

最难堪的其实并不是黄少天在喻文州眼下一直忍不住想捂屁股,而是由于穿太多导致他进行“捂”这个动作时总是太过力不从心。所以他完全有理由认为,喻文州让他穿这么多是故意的。

    喻文州当然是故意的。先不说大冬天日出前的海边究竟有多冷,单单是一点一点把黄少天裹起来的过程就已经足够让他心动,更别提目前这个对臀部几近偏执的黄少天于他而言有多诱人。因此,他尽可能多的延长和黄少天面对面挤在逼仄玄关的时间,不是挺合情合理吗?

自认为已准备齐全的黄少天隔着喻文州别扭地推门,手还没碰到门把就被喻文州捉住,套上了厚实的手套。他郁闷地看了看自己变笨拙的手,刚想说话又被喻文州系上了围巾,正好把他嘴巴挡住的系法。这绝对是故意的怎么可能不是故意的故意得也太明显了吧——他沉默着在脑内刷文字泡。

与此同时,毛线帽子从头顶压下来,喻文州的手贴着他的脸,指尖扫过他额上的碎发,统统拢进帽檐。这真是个温柔的陷阱,让黄少天跳得心甘情愿。

喻文州看着眼前只露出红扑扑脸颊和黑亮亮眼的黄少天,愉悦的心情肆无忌惮地爬上眉梢。他满意地笑着,把绒毛毯搭在手臂上,带着手套的那只手拿起保温杯,再用另一只手打开门。

室外令人发指的低温让黄少天缩了缩脖子,再看喻文州的笑容总觉得里面满是料事如神的得意。这种自己被喻文州吃得死死的事实让他感到气闷,但潜意识里他又因此而满足。大概已经没救了吧,他轻叹着唾弃没出息的自己。

“不开心吗?”

“怎么会?!文州你怎么会这么想?总不能是因为我太长时间没说话,让你产生了奇怪的误解吧?难道我就不能暂时当个安静的美男子吗!经常说话也是很累的,让我们静静地享受黎明前难得的宁静祥和,用心细细感受自然的壮丽神奇,不要说话!”

黄少天一激动,话就尤其多。围巾的确成功地帮他阻隔了大部分的冰冷空气,唯一一点小缺陷是,他无可避免地吃了一嘴毛。黄少天吐吐舌头,借着路灯昏黄的光打量喻文州的神情。

“如果这是少天想要的,那好吧。”

喻文州的失落表现得太明显,明显到黄少天明明知道那是装的也开始于心不忍。他匆匆收回打量的视线,目不斜视往前蹿了几步,试图坚守阵地不被喻文州牵着鼻子走。虽然是说要把自己完全交给喻文州没错,但又不代表他要惯着喻文州这恃宠而骄的坏毛病,没错,就是恃宠而骄!

“少天不说话了之后,突然觉得有点寂寞啊。”

坚守阵地抵死不从铁骨铮铮的黄少天……投降了。他翻个白眼,咬下一只手套去牵喻文州暴露在空气里的那只手,拽住了就是十指相扣,拖着喻文州越走越快。

“好了好了,喻文州我算是认清你了!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现在高兴了吧?满意了吗?想听什么直说也别藏着掖着了!要不要我现在来给你讲出单口相声?还有,虽然我现在是拖着你走没错,但你也不能只靠我拖着你才走啊!我可不想等我们走到海边的时候,太阳都爬我们头顶上了……”

喻文州笑眯眯地听着黄少天的抱怨,在一个小巷与大道的衔接处,手腕一翻,直接把人扯进路灯无法顾及的黑暗角落,抵在粗糙的墙上紧紧相依。他轻轻吻了吻黄少天冻红的鼻尖,低沉的嗓音如是说:“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少天,你不知道。”

黄少天哑然失笑:“喻文州你不至于吧,想当初你翩翩君子进退有度的风范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还是说你真的爱惨我了?!能告诉我,我到底哪点戳中你了,能让你这么不矜持吗?说出来我好继续保持再接再厉勇攀新高啊……”

说着说着,声音渐小。黄少天有些失神地抿紧唇,半晌才继续喃喃:“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我?当然,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我以为、总而言之不应该到这个程度吧。老实说,你有点吓到我了,我现在都要担心自己以后会不会忘乎所以无法无天了……”

随后,羞躁之情如约而至。黄少天揉了揉发烫的脸,转移话题:“我突然能理解你琴房对面那只鹦鹉每次看到我们俩在一起都要叫囔着‘烧死那对狗男男’的心情了,的确有点闪过头了?怎么感觉我现在都把以后那么多年的幸福透支完了似的……呸呸呸,不能这么说!以后我们一定会比现在还要幸福幸福幸福幸福得多!”

“少天或许还可以试着比现在更放肆一点,在我面前。”

深邃的眼眸里光华流转,黄少天只觉说什么都成了多余。他情不自禁地抬起下巴,舔了舔喻文州的嘴角,在喻文州的默许下,舌头溜进那一方湿热天地。他还是不怎么会接吻,舌头有些笨拙地滑过牙龈,晶莹的液体蹭得唇瓣一片水光。在触及喻文州的舌时,他甚至颤栗地撞上尖锐的牙,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最后到底还是喻文州掌握了主动权。他喜欢勾着黄少天的舌头不放,喜欢啃咬黄少天肉嘟嘟的下唇,喜欢无休止的没完没了的黏腻纠缠。

天边的夜幕淡了些,黄少天把下巴搁在喻文州的肩窝,抬头去找那一弯明月。他们已经这样腻了好一阵,仅在颈侧几寸肌肤的粘合成了他们此刻生命的必不可少。谁都不想先离了谁,只贪求一时的相拥能再久一点。

他们的感情到了什么地步,应处于什么程度,可能与不可能、科学与不科学,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又有什么所谓?情到深处,难道还想要他们憋着不成?

“还去看日出?”

“唔……去啊!”

黄少天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率先退了半步。他有些苦恼地揉揉后脑,胡乱拢了拢围巾。总是一不小心就过分沉溺其中,如果真搬到一起住,他们大概再也没办法安心做任何事了吧?

“我们现在过去会不会晚了?如果我们早点……不,如果太阳能再晚一点升起就好了。或者我们可以干脆找个视野好的高地看看?说不定能看到比站在海滩上更美的景色!我记得这附近貌似有个很高的岩壁……让我找找!”

“跟我来吧。”

喻文州勾了勾黄少天的小指,沿着这条蜿蜒的小巷反向穿行,直至豁然开朗。光裸的岩壁斜斜划过天际,年久失修的护栏杵在边缘摇摇欲坠。灰濛的海奔腾而来又呼啸而去,波纹一直漂到无法触及的远方。

他们未曾想过靠近陡峭的边缘,只于中间择了一处开阔的平坦地。绒毛毯一半铺在地上,剩下的一半搭于肩头,额间相抵,十指缠绕。

日出。

目之所及的海域先是一瞬的蓝,而后就是漫无边际铺天盖地的橙。橘红色的火球在金色的薄纱中一点一点爬上天去,变得光芒万丈、绚丽夺目。

那一刻,最美的景和最爱的人都与之相伴。

可惜生活不是小说,浪漫总有代价。小说的主人公可以永远活在笔者为他们营造的无尽浪漫里,而喻文州和黄少天在浪漫完后,则不得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辗转回家。

一夜未眠且心灵经历太多大起大落的黄少天几乎想直接躺在岩壁上听天由命,比他好不了多少的喻文州只得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肩负起把黄少天哄回家的重要使命。

前半段路,黄少天听到喻文州喊他还能象征性地抬抬腿挪个几步,后半段再喊他时,往往是哼唧两声就没了下文。喻文州只好把绒毛毯盖在他身上,嘱咐他攥紧保温杯,再把迷迷糊糊的他背起来走。

其间喻文州走得断断续续,时不时还要停下来安慰一下被颠簸惊醒嘟嘟囔囔的黄少天。当然,在外人听来这事仍然浪漫至极并且完全理所应当。你说你现在谈个恋爱,不在能背的时候轻而易举地背一下自己的爱人,说出去都会让人瞧不起。

喻文州背了,也背得无怨无悔。只不过是在回到家的那一刹那,他差点直接带着黄少天摔在玄关一睡不醒而已。

好在那时黄少天忽然醒了一瞬,贴在喻文州耳边黏糊糊地叫了几声——文州、文州文州文州……

这让喻文州又多撑了一会儿。他半抱半拖地把人从玄关带回卧室,看到床就直接倒上去。他连门到底锁好了没都没顾上,更别提什么鞋子换没换、衣服脱没脱、棉被盖没盖之类的琐事。

几秒后,两人睡得不省人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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